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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的每日心情 | 開心 2025-3-21 19:3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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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玥大力挣脱他的怀抱,把眉皱的死死的,用尽全力去拖箱子。
“苏玥,你是要去找他吗?”江南背对着她,站在那里淡淡地说。
苏玥忍住了倾泻的泪水,恨恨地说:“对,我要去找他。”
他转身,瞪大了眼睛,愤然的表情一览无遗,“苏玥,我不明白,对你,我付出了我所有的爱,所有的温情,却始终换不回你的真心,你的心里始终只有他一个
人。这样,你竟然还能口口声声说爱我?”
苏玥闭上眼睛,“那是因为我瞎了眼,瞎了心,才会对你说出那样的话。”
他满眼的伤悲,“苏玥,你一直都在骗我,你根本就没爱过我,对吗?”
她把牙齿咬得狠狠地,“对,我自始至终就没爱过你,我只不过用你来填补我感情的空白,现在他回来了,我要跟他走。”
“苏玥,你真的就这么狠心?”眼前的江南,眼睛里的怒火,正在燃烧,像是要把他们两个都烧成灰。
她冷笑,“江南,你不要自作多情了,你的感情只不过是我的调剂,你的付出都是你心甘情愿的,要怨就只能怨你自己!”
扔出这些狠话,她心疼得无法喘息,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,要不然她怕自己会晕倒在他面前。
江南愤怒的把她拉到他的面前,然后猝不及防的用力吻她,从未有过的急切,苏玥只能哭着反抗,但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,她只能躲闪着不让他碰到自己。
“他吻你了对吧,所以你就不让我碰你,对吧?”狂躁不已的他顺势把她压到了沙发上。
她欲挣扎着起身,却被他死死的压着,她越挣扎,他就越疯狂的掠夺她。
“江南,你放开我,你别碰我!”她边哭边冲他大嚷大叫起来。
江南手上一用劲,就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头上,她很疼,泪水一直流,她用脚踢他,却被他用双腿禁锢,他近乎疯狂的说:“为什么不让我碰你,你是我老婆。”
她哭着,猛个劲儿的摇头,哑着声音喊:“我不是,我不是。”
“那我让你现在就是。”话音刚落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,她反抗,却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,撕扯衣服的力度更大,衣服上的扣子散落在地上,伴着衣服撕裂的声音
,和她痛不欲生的哭喊声。
他的疯狂,燃尽了他最后的意志,他眼里有喷薄而出的欲火。
眼看着身上的最后屏障就要被剔除,她歇斯底里的哭喊:“江南,你不是人,你放开我!我恨你,我会很你一辈子的。”
他一边持续着手上撕扯的动作,一边狠狠的亲吻她,她的话语被淹没,她只能留着泪,饱尝他的粗鲁。
毫无办法的她突然使大劲咬了他的唇,他吃痛,只能停止亲吻,她悲愤地说:“你不要碰我,因为你脏。”
江南恍然回神,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,定定得看着她,眼里的欲火也在瞬间退尽。
苏玥慢慢的起身,用垫子包住自己赤裸的身体,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,然后摘下手上的戒指,绝望的说:“江南,我们完了,我们取消婚约。”
她慢慢的起身,被他大力揉搓过的身体很疼,但是她不在乎,因为她的心已经麻木了,不再温热。
她胡乱的穿上衣服,带上自己的东西,走到门前,转头对身后的他说;“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,永远都不要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。
她漫无目的的走,拖着沉重的箱子,天空不合时宜的下起雨来,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,更打湿了她的心,但是她没哭,一滴眼泪都没掉。
她只是坚强的走下去,一直走,突然她眼前一黑,昏倒在路上,她感到有人抱起了她,她无力的睁眼,眼前的人朦朦胧胧的,她虚弱得说:“陈安然。”就又晕了
过去。
全部剔除
苏玥在头痛欲裂中醒来,她漠然地睁开眼睛,这里的味道和布置是医院的专署,她没有去细看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,也没有去探究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带到这
里,她根本就不想思考,如果有可能的话,她希望现在有人能阻断她大脑的供养,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清醒地面对一切。现在的她,没有任何疼痛感,中止了大
脑的一切活动,只是傻呆呆的盯着天花板,思想已经停滞,只是还有平和的呼吸,心跳还是匀速的,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里已经不会再有波澜了,如一滩死水
,等待着渐渐枯竭。
“苏玥,你醒了?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陈安然的面容映了过来,眼里带着焦灼和紧张,声音有些发紧。
他的声音没有引起苏玥的任何反应,她仍旧直愣愣的表情,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,也不想说任何话,无论是谁。她只想把自己关在一个密封的屋子,在一片漆
黑中,悄无声息,没有打扰,没有声响,只是静静的。
陈安然看向她,心疼无比,他犹豫了良久,还是默默地拉起她的手,她没有反抗,手指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温度和碰触的地步,只能任由他拉着。
“苏玥,你和江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陈安然轻轻地问,像是怕打扰到一个安睡的人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急切和关切,失去了平稳。
苏玥本要继续木然下去,可是江南这个名字如针扎一样,刺痛了她的神经,她眨了一下眼睛,慢慢地转头对向他,毅然决然地说:“以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这
个名字。”她转回头,继续盯着天花板,脸上挂着悲壮的表情,似乎只有这个名字才能刺激她的语言功能,也让她感到厌恶至极,深恶痛绝。
陈安然沉默。
他原本是到幼儿园接晨晨回家,却不料在过路口时,晨晨拉着他的胳膊,指着窗外,欣喜地说:“爸爸,快看,漂亮姐姐。”
他抬眼望去,雨滴洗刷着车窗,不甚分明,依稀看到一个人颓废不已的冒雨前行,手里还拉着个大大的箱子,但是那种熟悉感还是把他镇住了。
晨晨把脸贴在车窗上,突然焦急地说:“爸爸,姐姐睡着了。”
他这才回神,迅速停车。待跑到她的身边时,她已经晕倒在路边,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不停歇的滑落,似汩汩而出的泪水,过度憔悴的面容,让她看起来那么
孤立无助,似失落了信仰一样,他的心也剧烈的抽痛起来,他不敢相信脸上曾经露出那么幸福的笑容的她,而如今会如此黯然神伤得晕倒在路上。
他急忙抱起她,开车飞奔到医院,直到她静静的睡在病床上,他的心依旧在抽痛,那种被勒紧了血道的感觉。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,他想看她明艳的笑,即
使那样的笑容不是为他绽放,他也无所谓,只要她能够幸福,他就别无所求。
现在的她虽然醒了,却依旧是失神的,没有一丝神采,似遭受了难以修复的打击,尤其刚才本无反应的她,却在听到江南这个名字时,突然态度坚决地说出一
句那样不可挽回的话,他知道一定是江南伤了她,折伤了她的羽翼,让她一蹶不振,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,想要用手上的温度来唤醒
她,温暖她的心。
晨晨一直都是安静的站在一边,感觉到病房里的死寂,他有些怕,然后怯生生的上前拉了拉陈安然的胳膊,指了指苏玥扎点滴手,小声说:“爸爸,姐姐一定很
疼吧,她怎么不哭呢?”
陈安然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,同样悄声说:“姐姐也很疼,但是姐姐是坚强的大人,所以就不哭。姐姐累了,要休息了,晨晨不可以打扰姐姐,知道吗?”
晨晨点头,用他胖胖的小手握住她的手,然后对着扎点滴的部位,用嘴轻轻的吹着,边吹边说:“姐姐,吹吹就不疼了,每次我摔伤了,爸爸就低着头给我吹吹
,还说我是坚强的男子汉。”
苏玥轻轻的闭上眼,她想哭,但是她麻木的神经已经唤不出半滴眼泪。
良久,她沙哑得说:“陈安然,你们走吧,不用守着我了。”
陈安然依旧拉着她的手,低低的说:“苏玥,你这个样子,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呢?”
她大大的呼出一口气,清冷的说:“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,你们走吧。”
晨晨憋在那里不敢出声,因为每次爸爸和妈妈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说话时,他就害怕,只要他出一点声音,妈妈就会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向他,这时,爸爸会抱起
他,送他回自己小小的房间,陪他一起玩玩具,但是他知道只要爸爸出了这个房间,他就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,他其实不喜欢这样,一点都不喜欢,他想看到
所有人都对他笑,爸爸妈妈,外公外婆,爷爷奶奶,可是一直都没有,所以他一直都羡慕其他的小朋友,他们全都拥有那么多的快乐,可是他却没有,因为很
少有人对他笑,而漂亮姐姐的笑,让他觉得温暖,所以他喜欢漂亮姐姐。
陈安然看着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孔,只能默默的起身,拉着晨晨的手,轻声说:“那我先走了,明天我再来看你。”
苏玥不语。
直到病房的门被关上,她仍旧维持着那个呆愣的姿势,她觉得灯光越来越亮,越来越惨白,她害怕这种直射的光亮,迅速抬手按键,房间瞬时陷入黑暗,她心
平气和的闭上眼睛,她默想:没有光亮,就什么都看不到,更看不到丑恶和肮脏。
意识渐渐恢复,她开机,电话接通后,传来文琳焦急的声音,“玥玥,你去哪里了?手机关机,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,都急死妈妈了。”
苏玥想努力恢复到平时的自己,却无力伪装,只能简短的说:“妈妈,公司突然派我出差,我得离开一段时间。”
“哦,那你们……”文琳莫名的担心,心有余悸。
苏玥狠心的打断,“我们分开了,他要调回总公司,我不想跟他走,只能分开。”
文琳叹气,“玥玥,爱情不能太任性,你们两个人再好好协商一下,选一个折中的办法。”
“妈妈,我知道了,我现在去开会,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吧。”苏玥在挂断电话时,仍旧能听见妈妈的叹息声,她突然感到好累,刚才的一通电话已经消耗掉她所
有的体力和脑力,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。
这时手机突然响了,她看了看屏幕跳跃的人名,轻轻的闭上眼,然后慢慢的关机,她的情绪已经不再波动,一切都无所谓了,她现在只需要休息,片刻的安宁
,不去想,慢慢地把那个人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,不带一丝残留,全部剔除,永远!
简单快乐
苏玥迷迷糊糊的醒来,因为不够温暖,她刚要起身,便看到俯在床边的陈安然,他静静的睡着,表情依旧那么忧郁,以前她见到这个表情,都会不自觉地钻心
的疼,可是现在她只是无意识的在看,神情没有一丝颤动,她知道自己这次伤得太重了,竟然连心痛的能力都丧失了,这样悲哀的事情,她竟然觉得挺好的,
她想: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或者事情会伤到自己了。
感觉到震动,陈安然睁开眼,露出一丝笑容,多年前苏玥一直迷恋的笑容,一看就会心跳不已的笑容,可是现在,看在眼里却是那么的遥远,远到感觉不到任
何温度,缥缈的无法触摸。
“苏玥,我怕你一个人会感到孤单,所以我又回来了。”他轻轻地说。
她定定得看他,眼睛依旧无神,似灵魂被抽离肉体,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躯壳,很轻很轻,风一吹,便能把这具躯壳吹散。
“你口渴吗?需不需要喝点水?”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,细心的问。
对于他小心翼翼的询问,她只能漠然的点头,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他再伤心,要伤的话,只伤她一个人就可以了,不要牵连无辜,他本已伤了这么多
年的心,就不要再在伤口上洒盐了,上天的残忍不需要只加注在他一个人身上。
他立刻起身,倒了一杯水,走回床边,递给她,“水不烫,我试过了。”
苏玥偏过头,她真的不想看到如此体贴的他,这样只能加重她的遗憾,却丝毫唤不醒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,她知道自己的感情已经死去,再也不可能复活了。
他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,眼神中流露出期待,她抬起手,将温热的杯子握在手中,温度却丝毫没有到达心间,那里依旧是冰冷一片。
这时他的手机响了,他只看了一下,就皱起了眉,眼里满是无奈和折磨,手机持续不断的响,他只能起身,背对着她说:“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等他离开后,苏玥眨了一下眼,原来大家都活得很伤悲,因为得不到而伤悲,因为得到又怕失去而伤悲,大家都浮游在泪水汇成的汪洋之中,那里充满了暗礁
,随时都可以制造悲剧,人人的心都在哭,悲惨的世界啊。
在她漫游悲惨的世界时,陈安然回到了病房,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。
苏玥慢慢地说:“是不是晨晨又受伤了?孩子是无辜的,你还是回去看看他吧,他还那样小。”
陈安然有片刻的震惊。
苏玥的脸上依旧平淡,“快回去吧,你早些回去晨晨会不那么疼。”
陈安然默默地点头,“等我安顿好了之后,我再回来照顾你。”
她摇头,清冷的说:“我现在不想被打扰,只想清静清静。”
他来到她的身边,轻轻的拥住她,低沉的说:“等我回来,很快。”
他还是给了她一个承诺,然后静静地离开,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,这原本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姿态,可是他却一直在饱尝这种折磨。
此情此景,苏玥的心没有抖,她只是幽幽的说:“陈安然,我想心疼你,可是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,全部耗尽了。”
她躺在那里,屋内有淡淡的灯光,她仍旧是不喜欢,待黑暗再次把她包裹时,她把身子蜷起,从自己的身上汲取温暖,慢慢的她的四肢开始发麻,却仍旧感觉
不到暖。
她仍旧是平静,不怨也不悔,只是紧了紧被子,以此来减少热量的散发,可她的周身还是发冷,她起身去楼下买了个热水袋,装进滚烫的热水,热到足以灼伤
皮肤,但是她仍旧那样抱着,渐渐地进入梦乡。
睡梦里,白茫茫的一片,一大块沼泽地,从地表慢慢的吐着泡,她大喊,却无人应答,最后有依稀的人影出现,她欣喜若狂的跑过去,却发现是江南,她不想
见到他,转身往回跑,可是无论她怎么跑,只要一停下,他就出现在她面前,她只能往后退,可他却一点点靠近她,就在快要被他碰触到的时候,她认命般的
一脚踏进沼泽里,那种窒息感,压迫感和不可挣脱感边淹没了她,她大声呼叫,却只见他站在岸边,嘴角扬起快意的笑,此时身边又多出了个赤裸的女人,他
们无限亲昵,亲昵到完全不顾在垂死挣扎的她,她绝望的闭眼,任由身体的下沉,眼看泥浆就要没过自己的脖子,她想拼命呼喊,却在张嘴的瞬间,感到了死
亡的恐怖。
苏玥被自己的梦境吓醒,大口的喘息着,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陈安然紧紧地握着,他焦急地说:“苏玥,你怎么了?做恶梦了?”
苏玥慢慢的回神,然后摇头,抬手擦擦额头的汗,湿湿的一片。
“姐姐,你醒啦。”晨晨探过小小的脑袋,无限欢快,天真可爱,一切正常,除了身上的衣服,不是这个季节的衣服,偏厚。
苏玥抬手,摸摸他的小脑袋,“晨晨,乖不乖?”
晨晨点头,笑容依旧天真烂漫,清澈的眼睛,无忧的童年。
看着晨晨的笑脸,苏玥转头对陈安然说:“我想吃点甜甜的东西。”
他轻轻的笑,“好的,我现在就去。”
待门关上后,苏玥拉过晨晨的手,然后低低的说:“给姐姐看看你的胳膊。”
晨晨立刻缩手,委屈着一张小脸,“爸爸不让我给你看,爸爸说如果让姐姐知道的话,就再也不带我来看姐姐了。”
她拥住晨晨,轻闭上眼睛,“晨晨乖,姐姐不会让爸爸知道的,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。”
她松开他,认真地对上他的漂亮的眼睛,“姐姐说话算话。”
晨晨笃信的点头,然后慢慢的挽起袖子,红红的一片,被开水烫过的痕迹,苏玥的心聚在一起,纠缠不清,她一把搂过他,“晨晨,疼吗?”
他摇头,“爸爸给我吹过了,现在一点都不疼。”
苏玥勉强拉出一丝笑,冲他竖起大拇指,赞叹:“晨晨真是个了不起的小男子汉,是最棒的小男子汉。”
晨晨开心的笑,嘴咧的大大的。
苏玥也被他感染,她也露出一丝坚强的笑,因为晨晨都可以那样开心的笑。对于她来说,就算是心死,她也不能失去笑的权力,这是她仅有的伪装。
苏玥举起右手,握成拳,冲晨晨一本正经得说:“晨晨,加油!ganbare!”
晨晨也学着她的样子,握紧了拳,扬起一张稚嫩的脸,“姐姐,加油!”后面那句话却重复不上来,苏玥耐心的教他,晨晨很聪明,两三遍之后就说的有模有样。
苏玥抱起他,轻声说:“如果爸爸不开心的时候,你也这样对爸爸说。”
晨晨乖巧的点头,“姐姐,这是外语吗?”
苏玥把脸靠在他的头上,点头说:“是的,是日语,加油的意思。”
晨晨开心地说:“哦,我会日语咯,我会日语咯。”
苏玥被他逗笑,原来简单就有快乐,快乐本来就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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